她却更难受了,激动地说:“是不是妈妈的病影响到你了?你不用管我的,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我鼻头一酸,赶紧制止:“没事,真没事,咱这病还是得去看,这点钱你儿子还是付得起的。”
妈妈仍是皱着眉,似乎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摆摆手随我去了。
我看着她越发消瘦的背影,一阵心酸。
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元旦过后,孟停晚迎来了他长达一个多月的寒假。在此之前,我们短暂的见过几面,他无疑都是开心的。
“陈枵,我期末考的不错,甭担心,你哥们儿我厉害着呢。”
“陈枵,我过年得去国外,终于可以去看看子姗她们了,但你还得备考,过年别玩太严重了啊。”
“这几天你就不用给我送早餐了,我为了方便,前段时间都回宿舍住去了,室友们会给我带。”
我强颜欢笑,最后也只是草草告别。
他果然没有吃到,也不是说遗憾,就是有点难过罢了。
难过他没能发现我这一点点小变化,罢了。
他坐飞机的时候,是我执意送他去的。他的行礼多,我们哼哧哼哧地一人提了两大箱才到了机场。
我想和他多道点别,可因为时间紧迫,他急匆匆地消失在了安检口处,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和一只“再见”的手,甚至连回头看我一眼都没有。
我们的距离,从越来越近,到现在的越来越远,说是不难受是不可能的。我甚至有种预感,年后他回来了,一切又会变得不一样了。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真的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