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双手掐上顾涛的脖子,顾朝明抬起的手臂微微颤抖。
“快松手!”
“有什么事好好说。”
“别冲动。”
人群拉扯着他的手臂,群众比他梦中的群众热心,他梦里的围观群众将他围成一团,脸上带着阴暗的笑,无人出面,他的屠刀插入顾涛的身体。
顾朝明不知道自己要去干嘛,或者应该去睡觉?他有一点累,可是一点也睡不着,神经恐慌地紧绷着。
体内所有器官和血液都被掏空,顾朝明感觉自己像一具空壳,被恐慌填满。
黑夜里的问题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就好。
也许第二天醒来,恐慌就会自然躲藏。
顾朝明望着房顶亮光的灯,他不知道自己躺在床上躺了多久,只觉得脚下冰凉。
掐住顾涛脖颈后的恐慌操控着顾朝明,经过脚掌的冰凉提醒,顾朝明想到不能感冒。家里只有自己孤身一人,没人能照顾他,他没有感冒的资本。
手脚已然冰凉,顾朝明偏头看一眼手中冰冷的手机又转过头看一眼拉紧的窗帘。
他像一个怕被他人发现的犯罪者,拉紧家里所有窗帘,好似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双手曾掐上过自己父亲的脖颈。
顾朝明坐起身,明天还要读书,他打算上床睡觉,等黑夜消化他满身的恐慌。
从床上站起,客厅里传来一阵门铃声。
“叮咚。”
听到客厅里传来的门铃声,顾朝明走到没开灯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