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涛就像蒸发了一样,从他的世界中退出许久,让顾朝明在平稳的生活中既自在又不自在。
帽子口罩四人组消失,摘掉帽子和口罩平平常常上学学习,苏炳他们有时还会继续赖在顾朝明家休息一会。
平稳日子里总是欢笑,但在欢笑过后的夜里,忽然想起顾涛,忽然又梦到那个梦境。夜深人静时顾朝明甚至会怀疑是不是其实自己已经被顾涛打死了,现在的生活只是幻想?或者顾涛在外边失踪或者死掉了才没来找他?
夜里容易胡思乱想,白天让人掩饰夜里的伤疤。噩梦惊醒,顾朝明躺在床上,背后有虚汗。
家里只有一张床,他和林见樊那天曾躺在这张床上一起睡午觉,顾朝明蹭到那天林见樊抱着他睡觉的地方,没有被躺过的地方冰冷,顾朝明抱住自己,想象着是林见樊像那天一样抱着他。他想也许自己只是在做噩梦,睁眼林见樊就会对他说:“梦都是反的。”
如果现在的生活是一场梦的话,那也是一场好梦。
又是一个平常的星期六,苏炳最近迷上滑板,整天看滑板视频,自己也买了一块,想晚上出门试试,顺便约他们几个出来玩玩。
说是出来陪他学滑板,结果顾朝明和林见樊到广场没人的小道上谈恋爱去了,岑西立对滑板没兴趣,一副寡淡模样。
“西立你扶着我这边,我冲个坡。”苏炳张开手臂踩着滑板说。
“你平地都还不会,冲什么坡?别给摔着。”岑西立劝他。
等顾朝明带着林见樊走出无人的小道回到苏炳和岑西立身边时,那两人早就没有在玩滑板,而是坐在那玩手机。
“哟,两位回来了,不得了,还舍得回来,我还以为你们会直接走呢。”苏炳远远见他俩走过来怪腔怪调地说。
“你走开,你怎么不滑了?”顾朝明拉着林见樊坐下问苏炳。
“太累了。”
滑板在脚下滑来滑去,苏炳一说累顺势将头搁在岑西立肩上。
本来想试试搁在林见樊肩上,可被顾朝明发现,一看他那眼神。
算了,惹不起,惹不起,我找西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