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退兵了。”
李修举起杯来。
“学生以茶代酒,敬老师初战告捷。”
……
我垂眼,又饮了这杯茶。
西凉不会无缘无故的退兵,圣上病危的消息是瞒不住的,阿巴亥小儿不足为惧,倒是那个叫涅奢耆的国师看起来很有些谋算,他绝不会放过大夏内里自乱起来的好机会。
所以,他为什么退兵呢?
除非是西凉王宫里出了事儿,刚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只是有涅奢耆镇守,西凉王宫又能出什么事?
我也未曾疑惑多久,三杯茶下肚,便有侍从来报,“西凉王宫里瘟疫四散,如今国主危在旦夕。”
“老师知道吗?”
李修放下茶杯,转目看向我。
“有种毒叫红莲业。”
红莲业以香末苏为引,服之如堕地狱,受百虫蚀骨、皮肉分离之痛苦。不出十日,死者形同染瘟疫而亡。
此去西凉,我留给马凡的,就是红莲业。
我也放下茶杯,笑意盈盈,“下臣自然知道,前去丹州,有幸一见。”
“老师觉得这毒如何呢?”李修敲了敲杯壁,“佛经上说严寒逼切,身变折裂,如红莲华。学生觉得有趣,便亲自查阅典籍,从一本海外游记上学了这红莲业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