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卫据守春斐郡。
滁州的节度使叫兰文潜。据说于诗文之上并不大通,这三个郡的名字,却一个比一个好听。
圣上派虎威军增援。
这些事不过只发生在旦夕。
京师寻常官吏,除觉近日来往来京师的快骑多了,并不知未来会有什么事情在等着他们。
最先辞官的是钟卿邵。
年轻时他也是圣上心腹,也经过临远候叛国宫变。如今他老了,只摘下朝冠来对圣上道,“圣上,下臣不中用了,若是年轻的时候,下臣必当身先士卒。”
圣上近来咳嗽的愈发厉害,他挥手叫钟卿邵退下。
“那下臣便当圣上恩准了。”
他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第二日京师便没了钟家的影儿,就连钟毓的名字,也被垂询殿勾起了。
如今朝上并不谈这些,圣上只招了我们几个近臣,在垂询殿里议事。圣上终于铺开了堪舆图,这堪舆图与明大人留给我的差不离,却新的很。
第二日上朝,圣上依旧没什么精神。
海公公在旁念着我们头天晚上议出来的章程,无非是谁又致仕,谁又得高升。
如今不会再有如我初任兰台令时那样壮观的反对局面,现在谁登得越高,他们心里就越安:瞧,又一个傻子!
凤相也不大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