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等着我说出来。
承庆殿里静的很,博山炉里燃尽了最后一段香,“噗簌”一声。
我微微抬头,“圣上,下臣总觉得,若白与楚意,都非寻常人物。尹川王借此二人所行之事,也并非玩乐之事。若白擅医药,药何尝不是毒?楚意调香制爆竹,安知动几个方子,就不是炸药吗?”
“圣上。”
我加重了语气。
这一点,也是刚刚才想到的。
唐时就有了爆竹与炸药的方子,无非是配比问题,若是尹川王借着爆竹的由头,囤积材料,悄悄做炸药呢?
“何况下臣府中暗道通尹川王府,谁知道那条暗道里还藏着什么!圣上何不动用铁浮屠,去查王府里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说完了这番话,我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好。
条理不够清晰,重点不够突出。
如果能把这一切都抹去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会先打个腹稿。
但此刻,我只能轻呼一口气,等圣上再开口。
“这是他们骂你的折子,你自己看看吧。”
圣上开了口,却不再说先前的话,反倒将那几本折子扔在我面前。
我捡起来,大致一翻。
“寡人把你升任兰台令的事儿,与他们都通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