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几个被派出去盯着医馆和泥瓦匠的金甲卫们也回来了,他们纷纷围过来,“孟老爷, 丁大人。”
“有人在京师里各家医馆搜罗烫伤膏。”
“还有人请了几个泥瓦匠。”
“这些人都在昌平坊里上了一辆车,那辆车停到垂拱门那里去了。”
垂拱门往里就是尹川王府。
答案不言而喻。
我又拿起安济堂的那红瓷瓶,瓶底“盛氏瓷器”四个字有些晃眼。
凤相到底有没有认出我来?
此刻我心里也拿不准了。
于是我戴上纱帽,走了几步, 又捏着嗓子说了一句话, “认得出是孟非原吗?”
那几个金甲卫都摇了摇头,唯有丁四平点头道, “大概是太熟的缘故,总觉得是孟老爷在拿腔作势, 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那凤相与我算不算熟?
我也不知道。
说熟吧,似乎总缺了点什么,不够火候。
说不熟吧……似乎也不大妥当。
“哎不管了。”我把纱帽摘下,与红瓷瓶一起收了起来,“总之他们是尹川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