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回来了,他连忙把钟毓他们和宁仲义他们的回帖递给我,“老爷,这是回帖。”
这门房素来聒噪,如今在我面前,也要夹起尾巴了。
我这府里没了青衿,人人有事都来找我。门房一走,账上的人又来与我核算这几个月的进项与支出。田庄这两年收成不错,有了盐运司使的经历,再看账册,便觉清晰多了。
我点了两处,“这些猎物是如何处理的?”
“因老爷不在京师,便剥了皮收进库房了。”账房道,“以前都与青衿公子核算,老爷许没看过。咱们库房里收着的东西不少,大多过不得冬,经了一冬,大概也要霉坏些了。”
“噢。”
我应了一声,心下了然。
田庄上的猎物,得经几道手才能到我这里呢?
到了我这里,我又向来不管事,怎么没的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
只是这些还是小事,我匆匆对过,叫他走了,又去藏书楼看了看。
紫渊被拖走的时候我还担心过他那只猫,后来找过几次,根本找不见,青衿说这东西野的很,大约是自己跑了,因而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查问了门房,都说未曾见紫渊出过门,倒是进来过一次。门房还说大约是自己忘了,我本就半信半疑,如今在丹州被磋磨这么多次,又想起旧事来,颇有几分唏嘘。
紫渊没有从门上出,但从门上进了,这样明显的一件事情。
藏书楼闹鬼,想必闹的也是这一件?
大概这藏书楼,就有如地宫里一样四通八达的暗道吧。紫渊是从这里出去见了什么人,拿了书上街面上去做了做样子,回来便走正门了。
错漏这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