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长安。”
凤相抓住我的手,在我手心无比郑重的写了几个字,“沈长安。”
写罢,凤相转身回了轿子,我看不见他面上神情,只看得见那枚木头坠子随着衣摆起伏,在衣褶里时隐时现。
京中人人都知这凤相对发妻情深义重。在我相信一切的时候,我也相信是真的情深义重;后来我开始怀疑一切,也曾想过凤相是否有借此作秀的嫌疑,但眼中追思,怎么看都不像假的。
沈长安。
当世女子,少有这样的名字。
该知替她起名字的这个人,是怎样一个胸襟开阔眼界高远的人。
只是凤相说与我又是什么意思?还是当真只叫我替他抄经?
我目送着凤相的轿子一路退出了朱雀街,直至再无踪影,方才转身上车,看着车里这十几个云空的亲传弟子,想了半晌,还是问道,“《地藏经》是讲什么的?”
第84章
得了回复, 我“嘘”了一口气,对他们道,“回去了先抄《地藏经》吧。”
跳下车, 门房递过来一沓拜帖, 往我身后瞧了几次,纳罕道,“老爷,那位赵公子今日没跟着?”
“他有旁的事情要做, 过几天回来。”
我接过那堆拜帖, 叫他们在金甲卫隔壁安顿下来。
不知道金甲卫是什么时候换的值,我看了一眼, 里头并无丁四平的影子。正好有个年轻些的正起身去喝水,见我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哈哈笑道, “老爷是要找丁大人吗?丁大人出去小解, 马上就回来了。”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摇着手道,“不找他不找他, 你们最近吃睡都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