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似乎,就是还在祝由术里。
我冲丁四平点了点头。
我们这一行,丁四平和虎十三都是金甲卫的人,来的时候又带了十个,俱隐在暗处。见老牛如此,大概张一清无处可去,还躲在附近用他取乐。
所以我叫丁四平和虎十三收一收心,暂且将注意力放在探查张一清上。
来五仙县那夜我就已猜到五仙县还有高手,只是不知道如今是不是跟着张一清。
丁四平会意,与虎十三守在门口,我与余海进去,站在了老牛身后。
他一个人正玩得开心,见我们进来了也来不及招呼,只叫余海随便坐。我站了一会儿,看不大懂五仙县的牌怎么玩,便干脆四下里走了走。
不走倒罢了,一走却果真在他这小屋子里找到了些什么。
也不是多么引人注目的东西,就是墙角一口大木头箱子,箱角已蹭掉了漆,只是看着上头本来的花样,与盐库的箱子有几分相似。
说来盐库的箱子都是统一规格的,民间又不得仿造,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儿,果然在上头找见一个磨到看不清的铁标。我辨别了半晌,觉得上头写的似乎是“平湖郡”三个字。
平湖郡……
我想了想,平湖郡的盐库里确实有个姓牛的库使,只不过那日告假了,旁的库使也拿了那位牛库使的假条给我看。
“那箱子里是荔枝甘露,余县令吃不吃?”
老牛推牌间隙不忘招呼一下余海,只是大约还不认得我,今日在县衙外听了半晌也不曾记住我的名字。
“不爱吃甜的。”
余海站在老牛身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