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墙角立了一个高腿凳,凳子上有一圈水渍,我看向那小厮,“上头是放过花吗?”
“原先有一盆兰花。”
正说着,贾淳青匆匆进来,见我已到了,便连忙笑了一声,“劳烦大人久等,盐库就在城西,离得不远,您看咱们是骑马过去还是走过去?”
第50章
两人在路上闲话,我不免便问了几句高士雯的案子可否有什么新的突破。不料贾淳青的脸色一暗,恨恨道,“高大人在丹州做盐运使这么多年,勤俭廉洁,谁能料得最后竟遭了小厮的毒手!方才下官去宋大人处,就是为着商议大狗与二狗的处置方法。”
顿了顿,他又道,“大人可知宋大人审出了什么?”
见我摇头,贾淳青愈发咬牙切齿,“那两人竟是扬州来的,虽不曾再说什么,但下官想着该是黄老爷的手笔。”
在京师时圣上说过,凤相原想叫我去黄克宗处,想来黄克宗与凤相才是知根知底的故交。
我脑子一转,想着莫非是大狗二狗偷出来的东西里涉及了什么,所以要杀了高士雯转道去扬州,然后经由黄克宗将这些东西交给凤相。只是原先听着,贾淳青等人与高士雯并不大对付的样子,如今又急着处置这两个小厮,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也不是没可能。
昨日我便下了定论,大狗和二狗,以及高府上上下下的小厮们都不能死。
无论到底是受谁指使,只怕要挨个儿撬了他们的嘴才能清楚。
“黄老爷与高大人可有宿怨?”我佯装不懂,“不然高大人已然致仕,非得杀了高大人又是为着什么?”
“大人是真不懂?”
贾淳青又道,“黄老爷是凤相一手提拔,自然想替凤相搞垮方家。”
搞垮方家,那也得该高士雯在临旸郡遇害,且与方静脱不了干系为好,怎的在平湖郡就动了手?
我满脑子疑问,但因到了盐库,是而全收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