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跟前,丁四平一张臂放下那两个人,跳下马来对着我一抱拳道,“大人,这便是领头的那人了。”
那两个人已被捆死,如今被丁四平丢在地上,免不得互相砸碰,接连几声闷哼。
丁四平走过去踢了他们一脚,冷声道,“老实点儿,不然等会儿把你们剥光了丢去喂狼!”
接着,取下他们嘴里塞着的布,看向我道,“其中一个是那夜跑脱了的西胡人,还有一个咬死了只说是通天寨的山匪,属下瞧着这些箭以白雀做尾羽,箭杆精细,不像是山匪用的东西。”
说着又递了一支箭过来。
“大人,小的真是通天寨的孙三,是这西胡人说山里来了猎物,是野生的大猎物,叫小的们开火尝个鲜!”其中穿了一身粗布蓝衫的人连滚带爬的匍匐在我脚边,带了哭腔道,“小的们哪里知道是朝廷来的大人,若是知道,就是死也不敢起这样的心思啊!”
那西胡人却不说话,只哼了一声。
“大人,您大人大量,念小的初犯,也不曾伤您分毫,就饶小的一次好不好?”
孙三爬起身,“大人,这箭也是西胡人带来的,说准头比寨子里的好上万倍,小的们这才斗胆用了,哪里知道这是朝廷的东西!”
我本就不擅长这种公婆各说有理的官司,何况如今见他浑身抖成了筛糠,便更下不去手重罚或是怎样了。于是还是看向丁四平,单看品佚他是比我低些,但要论名头,毕竟是监察史,许多事情还要他下决断。
“这西胡人死活不肯开口,不如先带着。”
丁四平握紧了佩剑,顿了顿,又蹙眉道,“他分明听得懂我们说话,却总做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来,若带着怕是日后危险不断。可若是不带着杀了他,又断了我们与那头的联系。属下总觉得,这西胡人不是个省油的灯,大人以为呢?”
得,皮球又踢了回来。
我正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想叫丁四平拿个主意。
“不然先带着?”
我想了想,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