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起初是没准备给年糕买的,但又怕只给顾先生买,小孩儿又一副为什么只有他的没有的我的。
这孩子除了挨打的时候不跟顾连泽争,剩下顾连泽有什么自己也得有什么。
江霖看了一眼旁边盯着自己的顾连泽,“化回去,我试下。我还买的最大号的。”
顾先生一如既往的听话,规规矩矩坐到床边,把爪子递给了江霖。指甲套是金色的,和毛毛的颜色相近,带上去从外面看也看不出来。
“有不舒服吗。”
顾先生摇头。
但江霖明显看着顾连泽僵在那儿,不知道该把爪子往哪儿放,在空气中捯了两下,然后就停在了空气中。
江霖想笑,但是没敢。那他不说,江霖也就接受了他的好意,将四只爪爪上都装好了指甲套。
把僵硬的顾先生放回了床上,想让他走走试试,却看着顾先生吧嗒一趟,四脚朝天的躺在了床上。
人生已经失去了梦想。
江霖:“不舒服就取下来。”
摇头。
江霖倒是没太当事,他要是不想取,适应一阵也就好了。若是不想戴,不戴也就无所谓,他就是无意间正好看见有这种东西,买回来玩玩而已。
“我也要我也要。”年糕拿爪子拨拉他。
那顾连泽都成那样了,怎么看都不是多舒服的东西,但孩子还是要跟着往上凑。
江霖抱起他来,给四只爪爪放上的灰色的指甲套。
嗯…灰指甲。
于是就看见了两只仰面四脚朝天的狗子躺在江霖的床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就像是被封印了一样。
江霖呼啦了两把两只狗子,一边扛着一只就进了域内准备做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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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道了!你别挠了行不行!你自己数数!我从昨让你挠出二十一道血口子了!”
大清早突然传来了五仁歇斯底里中又夹杂着分外委屈的怒吼。
祈逸抬抬眼皮,翻了个身继续睡觉,顺嘴还嘟囔了句。
“有病。”
“我——”五仁拳头都举起来了,然后打在了床板上,“嘶——疼疼疼。”连指头上都是被祈逸捯出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