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妈。”秦救看了杜予声一眼,以为他也要跟着调笑两句,但杜予声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不说了不说了,多大人了还害臊,”祝心兰挥挥手,“总之小宝宝的帽子我织好寄给你们……还有你俩的那件毛衣都穿旧了吧,我今年给你俩织一件新的,等你俩的毛衣都织好,也要秋天了。”
“啊。”秦救恍然想起来,他和杜予声分开那几年,杜予声也收到了他妈寄过来的毛衣,关乎其缘由,杜予声未曾提及,他也不好多问。
就算已经重归于好了快一年,那撕裂的伤口其实还未完整地补上新的血肉。
杜予声勾了勾唇,语气格外欢快地说:“谢谢阿姨。”
秦救发现那天杜予声居然将方向盘回正了。
半个月后,老羊孩子的诞生之际,秦救和杜予声也在上海收到了祝心兰寄来的包裹,里面装着一顶带着毛球的红色小帽子,还有一张老旧的照片,一个小婴孩躺在摇篮里,头上也戴着一顶相似的帽子。
“这是你?”杜予声兴致大发地拿过照片,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秦救,啧啧评价,“长残了,真是男大十八变,越变越讨厌。”
“滚蛋。”秦救夺回自己的私房照,放进两人共有的相册里。
杜予声一耸肩,把小巧的帽子放在手里把玩,玩了一会儿后似乎腻了,懒洋洋地靠在秦救的肩膀上:“你妈我妈这个年纪的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小孩子啊?”
“可能?母爱泛滥吧,”秦救把帽子拿过来放好,“我妈连老舅都很喜欢。”
“是吧。”杜予声闭上了眼睛,打起了盹。
“怎么,你想给老舅添个弟弟?”秦救笑着扭头看他。
杜予声睁开眼:“他早就不是我儿子了,是你儿子,谢谢。”接着杜予声微微扬眉:“要添也是你添。”
秦救轻笑:“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