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有压力,我之所以现在能这么轻松地说出来是因为早就放下了,”林倩抬起手把碎发梳到耳后,语气轻松,“本来都快忘了,毕竟都过去几年了,刚刚才突然想起来。”
杜予声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林倩笑着摇摇头:“我还记得王启河呢,他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在一小公司,一直跟着他老板,现在升了好几次职了,都是经理了。”杜予声说。
“那就好,他挺能吃苦。”林倩欣慰地弯了弯眼角。
杜予声笑了笑。
“秦救呢?”林倩顿了顿,接着说,“我没别的意思,他好歹也是我的学弟,我就问问。”
“没事,”杜予声舔了舔唇,说,“在外地实习,本来该转正了,但一直没回来,听他家里人说他自己家都没回去。”
“你和他家里人认识?”林倩有些意外。
杜予声点点头:“嗯。”
林倩觉得这其中应该有什么隐情,但她没再继续问下去,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后,杜予声便把林倩她们送了出去,酒吧里再一次空无一人,杜予声把祝心兰寄来的毛衣叠好,再将老舅塞进了笼子里后出了门。
门外积雪盈尺,杜予声把门推开,在雪地上画出了一个轮廓模糊的扇形,他呵出一口白雾,白雾很快消散开来,融入天地一线的茫茫。
察觉到周遭空气变冷的小张往门外看了一眼,缩了缩脖子喊道:“杜老板!出去啊!”
“出去转转。”杜予声迈开脚步。
小张有些莫名,大冬天的有什么好转的?
杜予声自己也知道没什么好转的,可他每次一想到过去的事情就忍不住变得焦躁,浑身都闲不住得难受,只能出去走走,冻一冻受受刺激才能稍微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