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头晕目眩半天后,他慢慢把手抬到眼前,一点点张开手心。
金属制的环躺在手心,在纵横交错的掌纹上烙下一个泛红微陷的圆形。
上面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灼热的温度。
干燥了半个月的北京终于闷不住,天空连打雷带闪电,一路吼叫畅快淋漓地落了一场大雨。
秦救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秦医给自己发的教程给祝心兰揉腿捏肩。
“每次下雨我这腿就和动不了了似的,扯着疼。”祝心兰敲了敲另一条腿的膝盖。
秦救把她的腿放下,卷了卷袖子开始给她捏肩:“怎么不在医院呆着?”
“医院呆着闷,”祝心兰说,“而且你爷爷现在有你姐姐照应着,我去反而是给她添乱,回来和你说说话也没什么不好的。”
秦救点点头,嗯了一声。
祝心兰抿了抿干燥的唇“你学校那边……都处理好了吗?”
“和辅导员说过了,有一门选修还没结业,找人帮忙点名了。”秦救说。
祝心兰笑了起来:“看看你们现在的大学生哦,连课都不上了,我们当年可是巴不得追着教授跑的。”
“所以现在的大学比以前好考多了。”秦救微微提了提唇角。
祝心兰看着他的神色,犹犹豫豫地搓着手问:“你和小杜怎么样了?……断了吗?”
“嗯,”秦救的语气平稳,“断了。”
祝心兰看着他没有波澜的表情,缓缓地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