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宇恒的手指在秦救的申请表上敲了敲:“我问你一下啊,你们宿舍的秦救是不是就这一个表情啊?面瘫呐?”
“啊?”王启河没料到廖宇恒问这种事,有些懵地回答,“面瘫?没有吧,我经常看他笑,按予声哥,啊不是,按杜予声的话说,他就一闷骚,恒哥你别放心上哈。”
不料廖宇恒的表情更纠结了:“那什么,听说杜予声是……他和秦救关系挺好的哈。”
王启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客套的笑容:“是啊挺好的我们一宿舍都挺好的,怎么了恒哥您有什么问题吗?”
“没……”廖宇恒摇摇头,看了眼秦救的申请表上贴的证件照,轻轻地叹了口气,用王启河听不见的声音道,“造孽啊……”
二十块一根的耳机质量差到了惨绝人寰的地步,耳机插进插孔里带着扎耳的刺啦声,杜予声一点点地转着插头,宛若收音机调频一般,寻找着最佳的触点。
当耳机里的音乐终于流畅起来后,宿舍门被推开,杜予声头也没抬一下,依旧低头摆弄着耳机线:“回来了?”
“嗯,”秦救一手拎着饭盒,放到杜予声面前,“酱爆茄子和毛豆烧肉,可以吧?”
杜予声点点头,放下手机:“老王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辅导员说他呢,”秦救在对面坐下来,“老王上学期不是挂了门领导科学吗,把恒哥气得够呛。”
“恒哥改卷子已经那么松了,老王还能挂呐?”
“按恒哥的话说就是他一个字算一分,连名字和学号一起加上,都不能给老王凑出60分来。”
杜予声毫无同情心地笑出声来:“那老王是直接交的白卷吧?”
“好歹填了选择。”秦救说。
“你呢?”杜予声收回目光,低头解饭盒的塑料袋结,语气轻飘飘的,“说了保哪个大学吗?”
“c大,”秦救停顿了一下,又说,“或者q大。”
杜予声抬起头,盯着秦救看了会儿,直到嘴角止不住往上扬了一个弧度:“真去重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