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予声似乎注意到秦救动作的逐渐缓慢,扭头看了一眼,秦救恰到好处地把目光移开,拎着洗发水好似做贼心虚般钻进了浴室。
不是好似,是真的做贼心虚。
秦救发现自己起了一点点成年男性不可避免的生理反应,一进卫生间就懊恼地捂住头,脊背贴着瓷砖的冰凉慢慢滑了下来,自我唾弃了半分钟后迅速脱掉衣服,趁着莲蓬头里洒的水还没有变热,给自己连头到尾浇了个透心凉。
别人是对着好看的脸庞、修长的腿、饱满的胸|部抑或是结实的腰肢起反应,他倒好,对着几根头发就硬了。
秦救,你他妈不要脸。
在心里骂完这一句后秦救觉得胸口依旧是一阵怨闷,又冲着下水口狠狠地唾骂了一句操。
草草洗完后,秦救也搓着头发走了出来,看到杜予声还站在水池边,不过头发已经干了,看样子是刚刚下楼吹头发去了。
“洗好了?”杜予声偏头问。
“嗯。”秦救沉沉地应了一声。
杜予声嘴里咬着一根黑色的皮筋,没用梳子,直接用手把杂乱蓬松的头发捋平,从两鬓疏到脑后,一只手捉着头发,另一手绷着皮筋,然后手腕扭了两下,就轻巧地扎了个短短的辫子。
像个尾巴。
杜予声搬进来后已是月末,随着太阳直射点的南移暑气终于慢慢地褪去,同样逐渐散去的还有他们的生活费。
千金散尽还复来的那是快意潇洒的李太白,不是泡面都不舍得加蛋的404。
当404集体走入穷途末路的时候,杜予声犹豫着要不要给自己的个人演唱会加场,顺便让其他几个过来一起帮工,另外两个不说,秦救往旁边一站就够多赚三成,而且秦救吉他学得很快,说不定马上就可以帮着伴奏。
杜予声这边的算盘打得劈里啪啦地响,结果立马就出了事。
当天吃完饭后四个人照常回寝室,杜予声躺在上铺斟酌着怎么开口说帮工的事,刚掀开帘子冲下铺喊了一声舅,结果看到秦救正捂着腹部弓着腰,一只手攥着被单,手背上青筋凸起。
“怎么了?”杜予声立马意识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