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重庆真是爱吃辣真是名不虚传。”秦救喝了口啤酒,宛若流金般的液体溅起无数个小气泡,在口中爆裂出辛辣刺激的口感。
“也还行吧,”杜予声摩挲了一下下巴,“我觉得我们本地的菜也没那么辣。”
秦救放下酒杯,努力让苦涩的味道从嘴里褪去:“你一个本地人当然不这么觉得了,辣椒都能当盐撒。”
杜予声问:“你呢?你们那儿爱吃什么?”
“我们那儿的口味比较杂,”秦救回答道,“不过我个人比较好咸口,我们一家都爱吃咸一点的。”
“也算是重口味。”
“对。”
菜很快就上了,满满地装了四个盘子,杜予声卷起袖子,露出一截没有一点赘肉的胳膊和套在手腕上的黑色皮筋。
杜予声注意到秦救的目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把胳膊伸过去在秦救眼下晃了晃手腕:“备用的。”
“皮筋还要备用?”秦救仔细打量了一下,皮筋的款式很简约,随便一家精品店里一块钱都能买到,没有任何的装饰,不松不紧地贴在杜予声的皮肤上,圈住了他手腕上那一点圆润的豌豆骨。
杜予声把手收了回来:“你去问问女孩子就知道了,我有一个女性朋友,每星期都掉一个,经常早上起来在卫生间里翻箱倒柜找皮筋,实在找不到就抢我的用。”
秦救轻笑起来,笑声浸没在周围的一片喧闹声中,周围每一张桌子都承载着无所顾忌的笑闹,伴着熙攘的招呼声和炒菜声,还有零钱在铁碗里滚动碰撞的清脆。
杜予声一弹大拇指,一枚硬币就落在了碗里,乞讨的老人佝偻着背,嗓音苍老含混地谢过,拄着拐杖移向另外一桌。
“你挺善良。”秦救没什么恶意地调侃。
“也没有,”杜予声笑着摇摇头,“同行,照顾一下。”
接着杜予声冲不远处抬了抬下巴说:“那也是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