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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中也还是来了。

我们一起骑着哈雷机车来的,我不得不承认,那种在风中疾驰的感觉可真爽!从肺部袭来的痒意也像是插上了翅膀,轻轻盈盈从我的嗓子眼里溜了出去,一点往日的憋闷都没有!

我和中也仿佛都是风的少年——这么说是不是有些过于自恋?

但确实如此,每一次交谈,风呼啦啦吹着,把我们的声音吹得支离破碎,因而我们不得不更大声地叫着彼此的名字。

街道上,偶尔有来去匆匆的行人朝我们投向惊奇的目光,我看到甚至有几个和我们一般年纪大的少年笑着吹起了口哨,双手卷成喇叭状吆喝着。

“黑头发的!你太慢啦!要加油啊!”

这种时刻,中也总会嗤嗤地笑着,装出不耐烦的样子,“再不快点就迟到了!”

但他的哈雷机车也和我一样慢吞吞了。

到了场地的时候,我看到了很多西装革履、穿着漂亮礼服的人。

只有我和中也穿着常服。

中也把我送到这里后很快就走了,他说他有个诗会要参加,认识了很有趣的人。

似乎是个叫魏尔伦的家伙。

于是,和宴会格格不入的家伙几乎只剩下我了。

说是几乎,是因为我似乎看到一位极眼熟的家伙——太宰治。

对方难得地好好收拾了一番,乱蓬蓬的黑发现在看起来甚至有几分潇洒的意味,没有了绷带,他相当俊秀的容貌完全显现出来。

也无怪乎与他交谈的那位女士笑得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