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造挂断了电话,国木田适时把报纸递给了我。
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性在腼腆地笑着,看上去惶恐至极。
这不是当然的吗?拿走了别人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惶恐?
我被这事气笑了。
“……老师,您打算怎么办呢?”国木田担忧地问。
我抬头看,福泽先生也在等我着我的回答,侦探社其他人也若有若无探起耳朵。
银抱紧了我的胳膊。
这种时刻,我反而越发冷静,“没关系,那篇只不过是幼稚的拙劣之作,再写一篇更好的就是了。”
“…哥哥。”
“老师…”
“…这样啊,决定了也好,就让老师看看您这段时间的进步吧。”
福泽先生的声音听起来莫名飘乎,像远在天边,我想他或许对我有的决定有所担忧,只是隐而不发罢。
但我并不是凭空口胡做出的决定。
在侦探和绫小路那的日子里,我没有闲着,罗生门已经几乎全部完成,接下来只需要零星校定便可。
故事中,罗生门借着死去子女的头发发了财,生活很是富足。他与那狐女越发恩爱,即使后者莫名奇妙早生华发,面上也渐渐爬上一道道皱纹。
可有一天,狐女忽然变回白狐的模样,双眼含泪,“那是我们的孩子,你怎能这般没人性!我何必当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