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给我适可而止啊!”
太宰治并不在意中也的话,他径直走到我面前,轻轻鼓起了掌。
“芥川,我真是越来越中意你了。学会找伙伴是件不错的事……但该找什么样的伙伴我想你还有得学呢。可别忘了你我之间的赌约。”
太宰治似乎把自己放在了师长的身份上,开始点评起我的作为。
可我想,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看清的人是做不了好老师的,他只会用蛮横的而原始的方式让弟子重复自己走过的路。
我瞧不上也厌恶这样的人,“不劳您费心。我目前进展良好。”
这话是真的。我早就不是最初那个对文坛一问三不知的家伙了。我的文字称不上古朴典雅、称不上风趣幽默,文体也中规中矩……可我仍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但太宰治只是漫不经心地笑,“是吗?”
或许他认为我只不过是大放厥词罢了。
他盯着我,十分笃定。
“我在afia等着不成器的家伙找我忏悔,要记得像小狗一样乖喔。”
说到这儿,太宰治轻飘飘瞥了一眼中也手中的红酒,“如果我开心了,也不是不能送你真正的etr。”
etr,酒中皇冠,价值不菲而又产量稀少。这是中也念念不忘的梦——他是个酒鬼,偶尔醉酒的时候没少既凶巴巴又委委屈屈地念叨着“etr”的名字。
我也因此对etr起了几分兴趣,可那种酒哪是那么容易买到。中也找来找去也只找到一些山寨货。
因此,听到太宰这样的话,我和中也都有些丧气,偏偏太宰治好像以此寻到了突破点,恶趣味地说了一连串,“不光如此,还有高定的貂皮大衣……”
老实说,我和中也并没有那么在意这些俗物,年轻的港黑干部见惯风帆,更是不会在意。
他一个劲儿说这些,倒像是跟我拗上了气,和小孩子那种“我说了它就是好”的心情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