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费奥多尔离去好久,我又重新回到基地,任我怎么想也想不出我的疏漏。
即便问罗生门,他也不大搭理我,还不耐烦地让我闭脑,说我脑海里杂七杂八的念头太多了吵得他根本睡不着觉。
罗生门是这样说的,【你可以思考,但不要用脑。】
【……罗生门,你真是越来越讲道理了。】
费奥多尔回到据点的时候,只有普希金一个人呆在那里。
他喝得酩酊大醉,听到开门的声响立刻眼巴巴望着那里,见来人并不如他所愿,便又哭又笑起来,失焦的瞳孔怔怔地看向前方,嘴里叨念着稀里古怪的话。
“我曾经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费奥多尔本还有些厌倦,听了这指意不明的话却神色微动,氤氲笑意在他眼里浮开。
“普希金,你是对的。”
他解下大衣挂在玄关处的衣架处,悲悯一般道。
“少年人的友谊,本身便具有了一切爱情所有的特征。”
得意洋洋的炫耀、默默无语的奉献、百般遮掩的羞恼、避讳如深的坦诚、毫不掩饰嫉妒的占有欲……年轻人的友情从来都是这样。
费奥多尔无声地笑了笑,那是期待的不得了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