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刻钟后
“你你”李钰多次使尽内力也无法出声。
沈翊宁慢悠悠地转过身,笑意盈盈地盯着他,见他面目凶狠,然而全身动弹不得,甚是好笑。
“如何?郎君是不是感觉四肢麻痹,目不能转,口不能言?”
沈翊宁叮嘱沈源收拾好药箱和地面的血迹,目光炯炯地盯着男子:“郎君莫要担心,你服下的毒药不会单独毒发,不过与这龙骨香一配合就有奇效了。不过两个时辰,等这龙骨香燃尽,你就能恢复如常。然后再把这煎制好的汤药喂给小兄弟,我保证他明日一定醒来。”
刚一踏出小破庙半步,又回头说道:“郎君,这世间女子最在意的便是名声。我虽不在意,却不愿其它女子被荼毒。此次只是略施小戒,还请郎君自重,好之为之,后会无期。”
纵横沙场十几年的小霸王齐王李钰,不曾想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一个穷乡僻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所算计,气打不过一处来。
沈源有些兴奋自己逃离了陌生男子的魔掌,又有些发憷:“三娘,如果被大师兄知道我们随便用了毒香,我们可就惨了。”
沈翊宁无语地白了一眼:“你不说,我不说,大师兄会知道吗?”
其实沈翊宁还是有些心虚的,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郑大娘子的事情。
郑娘子躺在床榻上,额头、前襟和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浸湿。
两位产婆齐力扶起郑娘子,让郑娘子慢慢下地,靠坐在早已备好的杂草堆上。吴婆子坐上床榻,双臂环抱住郑娘子的腋下,让其能安心倚靠。张婆子则蹲坐在产妇身前,仔细查看情况,不断用热水给产妇擦拭身子,加快打开宫口。
沈翊宁将提前煎好的加味芎归汤端来,一口一口地喂给郑娘子,反复叮嘱郑娘子莫要大喊,下腰和臀部有规律地用力,不可白费力气。
“郑娘子,你再坚持一下,孩子快出来了。”
沈翊宁此时再次无比怀念从前的b型超声检查仪、内窥镜、手术钳、输液管、麻醉剂
“许娘子,不好了,不好了”
竟然是胎儿的臀部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