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他而言,老七出身更加卑微,若是将老四垮下台,原先余党也定会借生母不名抨击老七,届时会有老十老十一替上来,相互制衡。
也不能怪他如此处处提防自己的子嗣,毕竟,他这皇位,谁不觊觎!
“启禀皇上!”
皇帝眉头一蹙,将头转过来,目光落在宋依染身上,“你有何事?”
“臣妾昨夜有看到,那刺客身形矫健灵敏,不似军中人,更像是江湖之客!”当然是瞎讲,反正也没人知道。
“更何况直接将证据留下,这当真会是焚林军所会做下的吗?依臣妾所看,乃是一场栽赃!定是有心之人刻意策划,想看朝政动荡!”
“你这是要替四王说话?”
宋依染并不为他的冰冷语气所动容,“回皇上,臣妾不过是想求个明确罢了!”
晏怀霁都想捏捏眉心了。
太难了。
有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王妃太难了。
晏槐修扫过宋依染一眼,接着她的话尾道:“父皇,儿臣还有一物。”
“何物?还不快呈上来!”
他送上去一样令牌,令牌上刻着杨府二字。
“杨府?你这又是从何而来的?”
“回父皇,前不久儿臣在府中的书房捡到此物,书房内也有被翻找的痕迹。”
宋依染束直了耳朵。
看这场景,杨太傅要么是他拉出来顶罪的冤种,要么就是晏怀霁的人。
晏槐修这是将嫌疑又往晏怀霁身上倒去,暗里意思就是他自导自演。
皇帝将令牌往桌上一扔,“哼!晚些宣来杨太傅,这些老家伙,殿前让朕少杀戮,殿后也不知在搞些什么脏名堂!”
“真令朕头疼,快扶朕去琴嫔那。”
身边的小喜子哈腰道:“是。”
待皇上走后,晏怀霁直起身来,淡淡开口:“皇兄一定要将事绕的如此复杂吗?”
“杨府的令牌,怕不是掉落在书房的吧?皇兄还真是细心十足,皇弟佩服。”
晏槐修冷哼一声,“七弟这是何话,本王不过是想让事情做个水落石出罢了。”
这一来二去的,宋依染倒是听出了不一般的意味。
都恨不得让对方去死。
起身时,晏怀霁伸出手扶她。
宋依染迅速扒拉着裙摆起来,绕过他。
“哎哎哎四王爷你等等!”
晏怀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