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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技艺已经无可挑剔了,只是”

吉屋令四郎停顿一下,“似乎在感情上仍不够充沛。”

“较常人而言,技艺上的精进尚可以使他们满足,但对您这样有天赋的人来说,若不能一登顶峰窥见无上境界实在是一件憾事。”

他这句话说得极客气,现在的乐曲大家,除了技艺之外还讲求情感融入,认为纯然冷漠机械的乐曲是无法撼动人心的。

哪怕在遥远的西方有人提出音乐和感情无任何关系,和哲学、理念、信仰无任何关系,只是纯碎的乐器震动,但这对还处在锁国时期的日本而言太遥远了。

“我不懂。”

“感情之道于我太远,耗费心神尚不得入门。”

“我或许是天生的愚木,所谓天赋一词,实在无法用到我身上。”

星河抱着三味线坐在吉屋令四郎身前,面对这个普通人他的话多了几句。

“哈哈哈。”吉屋令四郎大笑,“您是在是太妄自菲薄了。”

“我从小修习这一门技艺,不敢完全自夸慧眼,但也有几分识人之明。”

“您并非无法触及情意之道,而是把它冰封在了心理。”

吉屋令四郎是典型的下垂眼角,看人时多了几分悲悯意味,“我原本以为在这段时间里能令您消除困扰,但是没想到您的戒备防范如此之深。”

“寒冬三尺冰冻,尚有所不及。”

“没有这回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