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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躁症……”萧时冷静地坐在沙发,“怪不得她脾气从高中时就不怎么好。”

格雷抽噎:“她虽然一直在接受治疗,但这两年来的态度有明显的消极倾向,我听她说……因为病情伤过你,或许是这个原因。”

“啊?”萧时反驳,“她从来没有伤过我,甚至没有对我说过什么狠话。”

格雷:那是因为都说给我听了。

“你再仔细想想,”格雷说,“或许在你看来是很小的肢体触碰,在伊桑的眼中很可能就会被放大。”

萧时努力回忆,比高考时看见一个眼熟的英语单词还要更加的努力回忆,总算是找到了一件相关的记忆。

“两年前吧,她好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砸了许多东西……”

“噢噢,那时候伊桑的病情最不稳定了。”

“然后,我就扒在门口,想喊她,可是她突然打开了门……”

“然后呢!”

“那个门是向外开的,我又扒在门口,结果被撞到了鼻子,流了一点点鼻血。”

“……”

“就一点点,大概几滴吧。可伊桑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红着眼用手捶了墙,还捶出血了。”

“……”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第一次也是唯一次晚上没有回来,在公司睡了一宿。”

“……”

萧时掷地有声:“那应该是我伤的最严重的一次了。”

格雷颤抖着嘴巴,心中的喷火龙一边跺脚一边疯狂输出咆哮:他妈的就是因为这个吗!

伊桑半死不活成这样,就他妈的是因为几滴鼻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