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烟以为祁常安已经睡着了，没想到她还醒着。

“不睡了。”

大老板在工作，自己在睡觉，祁常安自问可没有这个脸面…

祁常安把灯调到了合适的温度，转过头的时候却不小心踢到了床脚。

“嘶——”

祁常安眼泪都要飙出来了，这用生命踢床脚的感觉简直跟自己把脚趾掰断没什么区别。

“怎么了？”

余笙烟听见一声闷哼，又听见祁常安痛得嘶嘶叫，很快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她上前去，蹲下，看着祁常安的脚趾，没有流血，但是已经红了一片。

“我去要药箱。”

“不用！”

祁常安拉住了余笙烟的手腕，把余笙烟留了下来，道：“小事。”

祁常安站了起来，忍住痛意，然后走回了床边，只是走路的姿势还是很不自然就是了。

余笙烟见祁常安坐到了床上，然后一脚曲了起来慢慢揉着，余笙烟眸子一暗，道：“常安…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仿佛是一把利剑直直刺入了心脏，比脚更疼…

“很好啊。”

祁常安毫不在意地回答了一句，只是脸上的神色又是那么地不自然，随即问：“你呢？”

祁常安本来不想问的，但是她看到了那条项链，自己送给她的那条项链，她一直戴着，祁常安心里想着，余笙烟会不会…对自己至少有那么一丝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