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停下,金瞳掀了轿帘,他轻声道:“殿下,已然回至府上。”
萧澈缓缓睁开眼睛,他道:“命人将雷生带来本王书房,定要让安乐侯世子知晓此事。”
金瞳不敢多问,只得道:“奴才遵命。”
夜色已晚,宁王府的庭院中燃了灯笼,混着茫茫月色,称着院中落雪未免凄凉,萧澈每朝书房走一步,就离他不想知道的真相更进一步。
待萧澈行至书房,雷生已经跪在书房里了,只是雷生同小德子不同,他将腰板挺得笔直,丝毫没有惧怕之色。
萧澈进门,他不急着坐,只在炭盆上烤着冰凉的手,书房内照萧澈的意思只燃了一根蜡烛,光线昏暗,衬的萧澈的脸色越发的沉重。
“你可知,本王宣你来此处所为何事?”
雷生道:“回殿下,奴才不知。”
萧澈眉心微动,他将炭盆上的铁丝网取下,他道:“这炭盆燃的不好了,过来,给这炭盆取些旧炭出来。”
雷生紧张的吞咽口水,他不敢起身,只跪在地上朝萧澈所在位置挪动。
他拿了铁钳,萧澈登时道:“放下,用手。”
至此,雷生便知定是自己传药入宫一事败露,今夜他必死无疑,死并不可怕,作为寒影大人培养的死士,作为已经死过一回的人,雷生并不怕死,他心中只做咬紧牙关的念想。
雷生颤颤巍巍的将手伸进炭盆中,越近那炽热的灼烧感便越明显,还不待他将手完全伸进去,萧澈便抬脚将雷生的手踩在了炭盆边,那一圈铁片已经烧红,雷生的手在贴上去的瞬间,萧澈便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