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冷笑一声,未置一言。
御书房,熙宁帝已经等了萧澈好一会儿,待太监通传萧澈已在外边候着,熙宁帝便道:“传宁王。”
李福海推门出来道:“宁王殿下,陛下宣殿下进去呢。”
萧澈进了御书房,萧晟已经跪在那了,地上略有狼藉,茶汤躺在碎了的瓷片里,萧晟额角的血迹已经凝结,见萧澈进来,萧晟瞪了萧澈一眼。
萧澈掀袍跪在地上行了叩拜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熙宁帝瞧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儿子,只叹了口气,并未叫任何人起来,只云淡风轻问道:“朕听闻,昨夜宁王可是在河边遇刺?”
萧澈未曾起身,他只道:“是,儿臣昨夜带安乐侯府世子慕容靖言外出,原本是想带着世子至河边放灯,照民间习俗替父皇祈福,岂料.”
熙宁帝听着萧澈的哽咽,不管如何,萧澈也是他的儿子,还是文佳贵妃的儿子,萧澈这话里至少是有三分假的,可尽管如此,熙宁帝还是忽略了那几分假,不曾说话只等萧澈说下去。
萧澈喉结为滚,他看着眼下乌黑色的地砖,他瞧得见自己的影子,却瞧不见一旁萧晟的脸色,他叩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道:“儿臣虽未曾受伤,可世子却为了救儿臣而身负重伤,想必父皇也宣过昨夜为世子查探伤口 的太医了,儿臣恳请父皇!”
熙宁帝听着萧澈慢慢扬起的声调便知,此事他若是想要偏帮谁是万万不能的了。
“儿臣恳请父皇!严惩刺客!严惩刺客幕后黑手!”萧澈复又重重叩了头道:“请父皇给儿臣也给安乐侯世子主持公道!”
熙宁帝瞧着萧晟,只觉烂泥扶不上墙,心底腾了火却没有发作,勉强自己压下一口气才朝萧澈道:“宁王遇刺,朕挂怀于心,伤了安乐侯府世子这自然并非朕所乐见,安乐侯府世子现在如何了?”
萧澈道:“儿臣进宫时,靖言才醒,只说身上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