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的饭也上来了,他边把握着勺子边拌着他的饭:“音乐是在哪里培训的?”
“以前上的高中,在我们镇上的。”林汶说,“她是音乐学院专业老师,退休后来养老的。她教了我好多东西,唱歌的气息发音,还教了我钢琴和吉他。”
白凡有些意外:“学得挺多。”
林汶不好意思地埋头吃饭:“也没有。”
“功底扎实但不深入。”白凡说,“这样吧,不是不想受嗟来之食么,我安排你在我认识的老师那边,两个月时间,如果你能完成课业,我带你去上海。”
“上海?”林汶愣了一下。
“嗯。”白凡应道,“快吃,吃完出发。”
下午白凡亲自开车,林汶就被他塞在了副驾驶。
白凡虽然这么说,林汶其实心里也有点没底。他虽然一直想扒开外衣看看外面的世界,但冷不防有一天,有人真的带着他去了,他才开始有点胆小。
白凡很可能就是那个,会帮他把世界撕开看看的人。
车开了挺久,林汶感觉他们穿越了大半个北京城,几乎已经到了郊区的时候,才出现了一个看起来挺破烂的园区。白凡下了车,林汶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林汶总觉得自己跟白凡的小跟班儿似的。
“这是哪儿啊。”林汶轻声问。
“全北京最好的录音棚。”白凡说从兜里摸了根烟叼上,低头点了火,和他两人站在门口,“一直觉得很有意思。不说录音棚,北京很多最好的东西,好吃的,好玩儿的,都要去最深最里的地方自己挖,上海倒是不同,喜欢把所有的东西都外露出来。”
林汶抬眼看他:“上海最好的录音棚在哪儿?”
“你猜。”白凡说。
“星阁……?”林汶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