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舞池,路湛走在与入口刚好反方向的一条长廊。
这条装点成黑色的长廊,是一间接着一间的办公室,门都紧闭着,震耳欲聋的音乐仿佛离这条长廊很远,他清晰地听到姜宛沅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的声音。
这声音在长廊里来回地荡,温度偏低,像是酒吧的空调都装在了同一个地点,而且都吹向他的脖颈。
这种透到骨子里的阴冷,路湛很熟悉,他警惕地回过头……灯光、长廊,没有任何异样,他甚至没有连不成气候的孤魂野鬼也没看到一个,这里竟是十分干净。
“路总,想喝茶还是咖啡?或者趁着酒吧的气氛来杯酒?”姜宛沅说着推开了长廊里侧最后一间房走了进去。
姜宛沅并没有和她所说的一样去给路湛准备喝的,而是站在了门内,只要路湛一进门就会与她面对面的位置。她几次三番找上路湛也不过是拿工作作为一个借口,引诱路湛而已。
她捏着钥匙,轻轻舔了一下嘴唇,最后一个……
她已经厌倦了这么多年一直为别人做嫁衣,明天她就可以摆脱那人的控制了,这个认知让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兴奋,兴奋到颤栗不已。
路湛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办公室内的灯忽然灭了,他听到姜宛沅惊呼一声,大概是被吓到了,路湛向前快速走了一步,他的脚踩在走廊和办公室的交界,身后的门骤然关上。
那房间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冰箱,耳边有着清晰的什么东西蠕动的声音,还有姜宛沅微弱的啜泣声。
路湛皱紧了眉,眼睛适应了黑暗,骤然看到眼前有一团黑影带着化不开的腥臭味急不可耐地朝他扑卷而来!
而另一边,卫偿眼前摆着七八个空杯子,喝酒像是喝白水,以他这种喝法,没一会儿大脑就被酒精麻痹了。
刚开始俞嘉木还揣着心思想在酒吧开拓市场,尝试去推销他的姻缘红绳,但路湛离开没多久,他竟然是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多会儿就把苏打水喝完了,脑海里无端想起刚才被拖出酒吧的那个年轻男人的脸。
那男人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魂不附体了,回去起码要病上一个月,闯了办公室而已被吓成那副样子?太可疑了。
姜宛沅很怪,俞嘉木视线在酒吧环视了一圈,这间酒吧也很怪。
居然连一丁点阴气都没有,乍看之下很干净,但若是细想,干净得有点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