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不能说这么笃定,招标会不是后天的事儿吗?你露面都不露可不是选不上。”另外一个倒是不以为意,语气平平。
暴躁的那位嗤笑一声,问道:“这你还没看出来?刚才看没看见,站在韩主任旁边那个,珍喜公司的那位卫主管。”
说的是卫偿不会错了。
里面这两位也是心大的主,在这儿堂而皇之的讲这些,俞嘉木猜测他们八成和自己的想法一样,想着这会儿洗手间除了他们两个没别人,放肆一点也没关系。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这倒是正确的,俞嘉木也不能算个人。
俞嘉木停住了去拧水龙头的手,悄无声息地在洗手池旁边隐匿了身形,听着里头的免费八卦。
“见了啊。怎么了?”
“那位卫主管,前两年还是个刚入职的小职员,今年直接当上了主管,还啃下了好几单大的,这回儿你知道人家怎么干的吗?”
俞嘉木思绪跟着走,心想,说的是那个倒卖动物的?
这样的想法倏忽就冒了出来,他想想就觉得好笑,和路湛当队友时候看着敌方阵营的人吃瘪还是很爽的。
“刚到c市人家就拎着个鸟直接上门拜访,当天忙里忙外帮着韩主任打扫了屋子,隔天又去了,雷打不动按时按点去韩主任家报道。也不知道哪儿根弦跟韩主任搭上了,那位是个无儿无女的,妻子又早就没了,这会儿看卫偿就跟看亲儿子似的了。”
这拍马屁的手法非常高明,这才多久都混到亲儿子的地位了,这就意味着亲疏有别,就算韩主任一个人做不了最终决定,但他可以推荐,怎么算下来卫偿的胜率都远高于其他人,而且刚才韩主任用那些套话把其余的人都搪塞了,回头却和卫偿亲密的聊天。
那人说完,对方也沉默了,半晌那位暴躁的哥们总结道:“醒醒吧,都这样了,你觉得我们还能有戏?赶快今晚收拾收拾明早滚蛋。”
洗手间里面那俩人聊完了走后,俞嘉木过了会儿走了出去,灌了一耳朵八卦,等他走到路湛身边的时候他有些迟钝地想到了关键——
那两位白跑了,那他们这趟岂不是也陪跑了?
到最后就有一个赢家,亲儿子卫偿,跟路湛没半毛钱关系。
那他在马路上冒着牢底坐穿的危险推箱子、晕飞机、晕车……这些罪全都白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