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的目光冰冷的盯着她,唇角勾着嘲讽的弧度:“还是,你父亲设计谋害四大家族的人,我的父兄尽数死在战场上,是这样情分吗?”

“歌儿,错了,母亲这十几年尽心尽力,也算是抚养你长大啊!”盛玉姝急忙膝行几步。

只要盛长歌不松口,她在京城就是举步维艰,或许不止举步维艰那么简单。

她想要过好日子,不想风餐露宿,在绕了一大圈之后,她越发觉得,当初在国公府的生活,是最好的。

只要她能回去,只要她能回去,盛国公府里人少,盛长歌又是惯常不理家事的,早晚都是她和她的孩子的。

她不想走,不想去北疆见谁最后一面,也不想再次颠沛流离。

“不要这么绑架小爷,小爷不吃这一套,在北疆,小爷没有杀你盛玉清,在京城,小爷昨夜救了你一命!还不够吗?”

盛长歌把酒杯扔给珍娘,拽出一条布巾,慢条斯理擦着手:“当年你们一家吃的是盛家的,喝的是盛家的,穿得是盛家的,盛家养你们十几年,难道不够吗?”

“怎么,盛家养着你们还欠着你们什么恩情不成?”

这字字句句,话语虽然是淡淡,但是冷到了极点。

“歌儿,歌儿,是我们不知道好歹,你看在我这么可怜,就帮帮我吧!”盛玉姝趴在地上连连叩头。

众人在听了这一串之后,再也没有半个人帮着盛玉姝说话。

盛长歌也没有说话,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一直走到盛玉姝的面前。

才微微弯下身子,近乎耳语的问道:“不如,说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小爷帮你找那个男人负责,你就不愁没有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