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去的一辆大马车上,景廷、盛长歌、户部的人、太医院的人、治理过水患的大臣齐齐聚在一起。

马车的内部临时改了,中间一张桌子,周边全是靠着车厢的长椅,马车里齐刷刷坐满了人!

每个人说出自己负责那项应该怎么做!

但是无论谁说话,盛长歌都可以提出切实可行的方案,而这些方案在他们研究之后,发现的的确确是可行的。

比如怎么疏通水流,堵住决口,怎么安抚灾民救济灾民防止暴动,怎么提前消毒防治瘟疫!

众人齐刷刷的看着盛长歌,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个十四五的少女,脑子里究竟装了一些什么东西。

为何无论是什么,她都可以说得头头是道,好像她亲身经历过,那些方法都是试验过,成功过的,她才能说的那么笃定!

不管以前他们怎么看盛长歌,这一路马车上的争论,决策,让他们再看着盛长歌的时候,都会认真的叫一声盛国公!

夜色深深,天色阴阴沉沉的,远处甚至有隐隐的雷声,好像随时就会有一场暴风雨来临。

“看什么?”景廷坐在盛长歌的身边,并肩坐在车辕上,马蹄声声,夜风呼呼,盛长歌的墨发红衣猎猎飞舞。

“景廷,你说那人是多畜生,才能为了一己私欲,拿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开刀!”盛长歌叹息一声,“权势到底是什么?”

“不要叹气,咱们不怕!”景廷握着盛长歌的手,“不过是权势迷了眼!”

“是啊,人有时候是人,有时候却连畜生都不如!”盛长歌勾出一抹冷笑。

“想做什么就去做,天塌了还有我顶着呢,没事,既然是畜生,那就杀了畜生!”景廷声音也是有点冷。

让他的歌儿忧心的,伤心的,都是不可饶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