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只是抓着她的手,没有多说,对于母亲,她是陌生的。

“歌儿,有人故意拖延援军的速度,当时凉州城的驻军里也有内奸,你父亲和你哥哥哪里是战败,我们都是后面有人捅刀!”傅凤华擦掉脸上的泪水。

傅凤华掀开肩膀的衣服,背过身,她的后背有伤痕,那么整齐的,应该是刀剑的痕迹。

“我知道,父亲和哥哥的死都有阴谋,但是你怎么在这这里,这么多年为何不和祖父联系?”盛长歌拉上她的衣服,有些哽咽。

“歌儿,我无颜见人啊,醒来就成了这个所谓楚王的王妃,阖府上下都叫王妃,我抵死不从,他就妥协了,我一直都被关在这个佛堂里!”

“他们说,如果我敢和京城联系,就要杀了你,就要告诉世人,是我和人私奔,设计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孩子。我不能赌你的安危,不能让你的父兄背上污名。只要你安好,就当我死了也行!”

傅凤华叹了一口气:“何况这里人生地不熟,我没有一个可用的人。身上没有钱,连这个佛堂的院子都出不去。他们能够在凉州筹谋,势力一定很大,我不敢赌。”

盛长歌眼睛发酸,这个小小的佛堂院子,十几年啊,就这么待着,她在熹微的光线里看着眼前的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她不到四十岁,但是头发都花白了!

这人,是她的母亲!

“那人,就是楚王?”盛长歌声音越发的低了,因为从她听到的,总是感觉,楚王有古怪。

“母妃,你在吗?”

傅凤华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声音。

“歌儿,躲起来!”傅凤华指了指床帐后面。

那个声音是慕绯烟的,那丫的不是回去喝花酒了吗,酒色销魂,还能来这里,她是不是低估了慕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