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的人家,他们这样的人,活着都是一件格外奢侈的事情。

第一次,景廷意识到,不管自己怎么优秀,不管盛长歌怎么纨绔,他们其实是一样的人。

而盛长歌,还是一个孩子!

“可以走吗?”景廷问,查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对方谋划已久,若不是速度快,那个小厮估计都不会留在府里!

盛长歌苦笑一下:“有点困难,浑身都疼!”

继而歪着头,笑得灿烂:“不然,你可怜可怜我,背我走!”

盛长歌想,景廷定然凶神恶煞的不能答应,她浑身还是湿乎乎的,充满血腥气,还有池塘里水的腥气。

景廷是个有洁癖的,三尺之内不能有人,刚刚那般按着自己,已经是极限了吧!

所以,当景廷在她的面前蹲下,等她趴到背上的时候。。

盛长歌完全愣住了,这,这是什么诡异情况?

景廷怎么就愿意了?他的洁癖呢,他的高洁呢,他的三尺之内不允许人靠近呢?

难道?

盛长歌立刻回头冲着亭子边蹲着的老头叫喊:“陆老头,我是不是快死了?”

陆院使和景廷齐齐看着她,这么盼望找阎王爷喝茶?

“上不上?”景廷脸色黑了。

盛长歌期期艾艾的说了一句:“不然,找轿子也行!”弄脏了他的衣服,回头他再洗下来两层皮,万一被小条子再打一顿,她这个身体,撑不住!

“嗯?”景廷回头扫了她一眼,目光有点冷!

盛长歌一个哆嗦,好吧,景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