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的目光却是落在景廷身上,她感觉自己的手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去摸景廷的脸。
她竭力控制自己的手:刚刚还告白了一番,谁成想没死,此时不是摸的时候,她害羞!
手:你丫的是胆怯!
她的目光看向老太君,老太君原本花白的头发,此时已经全白,脸上的皱纹深了许多。
盛长歌再看看一旁的须发皆白的爷爷,感觉自己的眼眶发酸,她强忍着别开视线。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她和孟长云没有什么不同。若今天是她死了,那爷爷……
老太君这一生似乎都在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了老侯爷,送走了儿子儿媳孙子孙女,终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她的目光看向跪着的二房庶子孟启,孟长云的堂叔。
孟启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令牌和圣旨上,那目光中的贪婪一览无余。
孟长云以前真的是太傻,因为亲人所剩不多,所以对孟启和孟云星都是格外的亲近,大概她从来没有想过,捅刀的会是最最亲近的亲人。
孟启惦记侯府的爵位,孟云星和太子混在一起,只怕他们早就是一丘之貉。
盛长歌敛下眉眼,掩饰自己眼里的愤恨和酸涩。孟家倾尽一门为了天齐,竟然这样枉死,她会替孟长云报仇,一个都不会放过!
“陛下明鉴,小儿顽劣,但是没有杀人的胆子。臣去查,一定给盛国公一个交代!”裴国公噗通一声跪下。
“那你就去查吧,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慕刚眸光很冷,冷得像是一把锋利的冰刀,看在人的身上都有尖锐的疼痛感。
“歌儿,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慕刚的语气柔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