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很幽默。”喻随波扯了扯嘴角，客气的说道。

一旁的柳正尴尬的来回看了看，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奇奇怪怪的大汉到底有没有传言中的那么有能力。

“现在想想我年轻的时候真够混蛋的。”他上前一步拍了一把霍尔登的肩头：“你们来的刚刚好，一切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霍尔登跟在雷纳尔身后往现场走去，听着雷纳尔简略的对着喻随波说了一遍今天的拍摄主题。在交谈空隙随口问道：“对了雷纳尔，刚才的两位女士又想邀请你为她们引荐什么。”

“无非是接下来的米兰时装周。”雷纳尔侧脸看了一眼身后的老友，说道：“她们在尽力接触一些品牌，希望我在秀场上看到她们的时候，能为她们美言几句。”他回过身耸了耸肩：“但是我的推荐可没有那么‘便宜’，所以我拒绝了她们。”

柳正听着他们的交流，走在喻随波身边小声说道：“喻总，刚才那位似乎是……”

“——姚窕，和她的经纪人。”

喻随波点了点头，接上说道。

他在注意到那个走路姿势有些熟悉后便很快反应过来对方是谁了。

他和姚窕有过一面之缘，是在《偶像战争》的拍摄基地。

那一天除了lh发表攻击新闻；《偶像战争》节目组也进行了第一次公开舞台录制。

喻随波按照早就规划好的日程准时前往拍摄基地参加拍摄，在选手准备区短促的为vik四个孩子加油之后按照工作人员指引去了观众席。他还记得当天坐在他左手边的是唐德影视副总，右手边是一海文化老板，身后的是阳光文化的人。曾经亲自送选手入厂的ceo丁悦梅没有出现，坐在席位上的是上次在公安局有过一面之缘的某位股东。他看到喻随波面上瞬间闪过一点尴尬，然后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方子桑已经从丁家搬了出来，户口也被安排牵入挂靠在了就读学校，以后将独立生活。案子听说会在二月初开庭审理，但不管如何韩世儒这个副总的位置已经没有了，华银的丁总已经召开股东大会以不容置喙的姿态将他赶了出去，并且雷霆手腕的将那些党羽处理的干干净净。

一直在暗暗跟进的喻随波向那位面色复杂的阳光文化负责人颔首致意，算是回应。之后在录制的空隙他起身去了洗手间，意外的在男式洗手间里看到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偶像战争》的导师之一，姚窕。

她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喻随波，正弓着身子，双手撑着洗手台——手边是一堆凌乱散开的瓶瓶罐罐，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脸但能通过镜子看到她脸上的狰狞痛苦，她正以一种让人听起来十分不安的方式干呕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