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潆抬起眼睛,以询问的神色看向他。

时樾有些紧张,抿了抿唇开口道:“苏姑娘可是在烦忧此事?”他指着面前的粮食道。

“是。”苏玉潆不奇怪他会这么问,在此事上她从来都没有隐藏过,不过她好奇的是,时樾为什么会主动问,舅舅把他带过来开始,就很少听他发表自己的意见,更多的时候,是她说他做。

“时某愿替姑娘去往东澜。”时樾俯身作揖。

“为什么?”苏玉潆好奇问道,之前可没见他有这种想法。

时樾犹豫片刻说:“我其实并非大陵人,时某自幼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机缘巧合之下来到大陵跟在吾镖头身边,只是母亲不愿远离家乡,便留在了东澜,自我跟着武镖头之后,一年难能再见母亲一面,所以……”

再有便是他的私心了,东澜大旱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时樾担心母亲一人会出事,如果有他在,护住母亲是不必用说的,再者他会游说母亲和他一起来大陵。

“既然这样,那东澜那边的事就交给你了。”苏玉潆沉吟片刻道,她在这关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时樾愿意主动前去是最好了。

“多谢姑娘。”时樾松了一口气。

……

演武场中,连璟又一次被殷衡撂倒在地,他痛的嘶了一声,但是很快又爬起来:“我说你这两天怎么下手那么狠。”

殷衡斜眼看他,擦了擦手,道:“有吗?”

“有!”连璟猛一挺直腰,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的他又是猛吸一口凉气,他缓了一会儿:“你这次还不出门吗?”

殷衡擦手的动作顿了一顿,沉声道:“你很想让我出门?”他莫名想到一月前连璟有事不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