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牢门前骂骂咧咧,早在看见马车走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完了,更别说今天又突然冒出来那么多贵女,那一看自己就惹不起了,如今自保成了难事,还连累了兄弟们。
不过有一点让他舒心的是,那人来找他时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虽然带着帷幕,但声音还是记得的,更何况那马车上还印了个崔字,领头人偷偷撇了一下嘴,真是蠢,做这种事还不伪装一下。
是以京兆尹来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反抗地全都交代出去了。
徐茵那边回到府上,得了消息越想越气,连晚膳都没怎么吃得下,若是毁了别的也就罢了,偏偏是那扇屏风,那是她打算送给娘亲的。
这口气她咽不下,于是第二日一大清早便遣了马车去了相府上,一路奔去明暇院。
“昨夜京兆尹传信与我,说是大抵知道那人是谁了!”
徐茵一把推开门嚷道,惊得苏卿差点拿不稳杯子,屋中不止苏卿一人,只见苏玉潆端坐在椅子上,侧过脸讶异地看着她。
徐茵脸上的怒火顿时凝滞下来,讪讪道:“玉潆也在啊。”随后便理了理仪态,做了下来。
“你方才说什么?”苏卿敛眉问道。
一提这话题,她也不顾才整理好的仪态了,几乎是咬着字吐出来:“那群人招了,虽然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但却看见了马车上刻了个崔字。”崔府上下,只有崔佳如和她们见过面,她就奇了怪了,崔佳如这般不待见苏玉潆?因为她一句话便要砸人家店铺?
连苏玉潆也愣了一下,她想过是揽星居的竞争对手,但没想到会和崔府有关,喃喃道:“这倒是让人意外了。”
“她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吗?”徐茵憋着一股气。
苏玉潆目光闪烁,难道她猜出什么了?旋即敛下目光,轻声说:“不管她有什么目的,两次挑事下来,总该赔偿他们损坏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