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汀,你想结婚吗,和我。”曲一啸说,“你和我结婚,我就让你跟在我身边。”
比起其他恋人浪漫的求婚,曲一啸的语气如同问“你吃饭了吗”那样轻描淡写,甚者更像是一种赏赐,一场交易,吃亏和赢赚都是叶汀一个人的事。
如果叶汀当时能够静下心来细辩,也能发觉其中复杂的温柔。
可他没有。
叶汀单方面把这当做曲一啸的求婚,也能感到一丝甜蜜。火热的阳光,窗口的碎花帘,屋檐停留的谁家的白鸽似乎都成了祝福,为此刻的准新人摇曳照射着。
新人成双,欣喜的只有一个人,尽管如此,叶汀答应了。
大可不必去求证曲一啸为什么突然变卦,不必去在乎那些所谓的爱与喜欢的凿凿之言,更不会在意以这样草率的方式就把自己承诺给别人。
“有的人对一个人有意,却和另一个人成了,我的一切都刚好是你,是我赚了。”叶汀毫不吝啬地表示自己有多开心。说走就走的旅行,是豪迈可嘉,说结就结的婚,是不顾一切。
不如看成一场赌博,把赌注放在曲一啸身上,叶汀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大获全胜,他一直都不是个争气的,特别是在曲一啸面前。
去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那天有微末阳光,他们排在一起拍照,摄影师让两人凑近一点,亲热一点,红色本子上两个人紧挨的照片那么的不真实,叶汀竟然在曲一啸的脸上瞧出了笑容,这令他有点忘乎所以。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行李从酒店搬到曲一啸的公寓,公寓面积不小,两室两厅,两个房间一个用来睡觉,另一个是曲一啸专用来搞篆刻。
除了必要的家具和几个书架子,一台跑步机,几盆绿植躺在窄小的阳台,空白的墙上还挂着很多书法和绘画,想来都是出自曲一啸之手,橱柜上放着相框,相框装着一些学校的旧照片。
曲一啸穿着校服,多是年轻模样。抽屉里也塞着照片,好几张照片中出现一对老夫妻,都是叶汀不认识的。看到这里叶汀的心提起来,又很快放下,屋里没有别人的痕迹。
放眼望去只有一张床可住,却意外地没有人要去争睡沙发,毕竟同床共枕是他们以往惯做的事,也刚好合了他的意。
长久下来,他自以为和曲一啸相处融洽,不会吵架,不会芥蒂,至于卢遇说的那方面,他总不能随时随地勾引,他们需要等待一个契机,一个开关,要等多久,叶汀也不知道。
晚饭很快做好,鱼肉清嫩,鱼骨汤鲜美,叶汀依依不舍地放下碗,瘫在椅子上揉揉肚子,不好意思道:“你做得太好吃了,吃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