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在床上掉了头,睫毛上还带着泪渍,连鼻头都还是红的,就这么趴着往他的绷带上吹。
气息温热而又带着来自于错觉的软和,让尤四爷觉得好受了不少。
崽子给他吹了一会儿,呼吸道就异常的干涩,本来嗓子就哑了,嘴里还带着伤,这么一个劲儿地吹不难受才怪。
“呼……咳咳咳……呼……呼……咳咳……”
尤四爷用手捂着他的嘴,“可以了,我已经不疼了。”
崽子的眼泪虽然干了,但睫毛还是粘成了一撮一撮的,让他的周身都像是被雨打过一般的感觉。
“你又在说谎了。”
尤四爷坦坦荡荡的点头,“但有些事我永远都不会骗你。”
崽子趴在床上仰起头,嘟着嘴看着他问:“什么?”
尤四爷:“不说,这些事儿说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崽子有些无趣的将脑袋又沉了下去,许久才将脸陷进被子里,用那种闷的有点儿不清楚的声音问他:“以后我们永远都会像这样一样生活吗?”
尤四爷顿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何停顿,“当然是这样一起生活。”
崽子趴在被子里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崽子的咳嗽声又传出来了。
小大小闹的不满意,以后慢慢磨合就是了,只要现在能够抓住的东西……能够确定就好。
“那个事儿我们以后再说,我现在不气你了。”崽子闷声道。
现在还坐这儿面馆儿里吸溜面条的刀子,还有在学校里站在讲台上龙飞凤舞的讲着课的尤潜椋不知道,十个月的礼物就要来了。
至于是惊喜还是惊吓,那就另说了。
崽子坐在床上,端着热茶喝着,却抬着眼珠子看着尤四爷正跟什么人打着什么电话。
“什么时候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