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的痉挛抽痛分去他几分精力,心慌气短,不忍再往台上看去。

他见过那道伤,整块的狰狞肉洞该有暇隙,一看就没好好将养过,动作一大便会裂开,如今几链打下便是铁打的人也难撑住。

叫他如何再亲眼看到这种景象。

铁链渐次染满了霍衍的血,再次击上她身的时候印记沾满了青袍,喉头憋不住的一口老血直接从后心口被打了出来,。

霍衍顶天立地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瞧见这种凄凄惨惨的脆弱样儿,早就气得灭了顶,灵魂张牙舞爪地要跳出来回击,他爹的,死了也得拖个垫背的下去。

她用拇指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啧了一声,面黑如地狱修罗,站立在原地,不再如之前放风筝一般拉着乌木沁。

又是带血的一链,直直从她蜜色的脖口拉下一道长痕,血肉模糊。

霍衍没躲,她的身体状况已然支撑不住这种持久战。而且她近战强些,武场上又不允许用暗器,若被这个乌木沁一直逼在角落里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还不如放手一搏。

霍衍赢的每一场仗从不是靠运气取胜。

她一个活生生的人还能打不过劣等的人形傀儡。乌木沁便是加了力量与速度点,底子也不过如此。即便铁链甩得花,算下来也就那几招,勇武有余破绽百出,难怪连霍稚都看不上。

算准了时机,霍衍矮身一个低铲以肩骨抵过迎头一击重打,强勾住乌木沁的双腿向后反剪一拉,收不回的铁链与不稳的下盘直接错开两股力,轰隆一声拖着霍衍重重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