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二统共加起来不过比霍衍多来了半天工夫,连个药渣也没捞着, 自然什么也不知道,跟个二傻子似的。

“行了,行了,先下去吧。你有空多和俞虹聊聊套点消息。”

霍衍心情烦躁, 也不想随便把气撒在属下身上,只叫她赶紧走别碍眼。

李二摸不着头脑,出门的时候又听到身后窗台被一掌击碎的木裂声响,吓了肩背一耸,赶紧头也不回地溜得没影儿,她可没老虎屁股拔毛的怪癖。

下午林洛离请来的木匠师傅虽觉得奇怪,说好只有门坏了,现在怎么连窗也烂成这样。虽这么说还是帮她连门带窗一齐修好了,又感叹武林中人就是野蛮,不好惹啊。

做完活她也不敢看厅堂坐着监工一样的女人一眼,赶着找林洛离要工钱去了。

林洛离那天正巧没事待在院子里不愿出门。手边放着之前替腹中孩子做到一半的小衣,针脚粗糙,婴儿肌肤那般娇嫩定然是不能上身的。

他原想着先做几套试试手,倒时孩子快出生了定能做出一套完美好看的,用父亲双倍的爱去弥补它出生就没有母亲的遗憾,望它平安长大。

如今他却想亲手抹去这条曾被他寄予了很多希望的生命。

俞虹端药进来的时候林洛离没注意,看到放在桌上的药碗时才发了愣,问道:“这是?”

俞虹赶紧道:“保胎药,大夫说一天一剂,昨日公子就没喝,今天赶紧趁热喝了吧。”

“保胎药啊。”林洛离轻叹,摩挲着碗沿,这几日试武大会,不能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