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动, 手里的酒撒了半杯, 何钏忙去擦拭的手却被陌渊用力掐进了掌心,快断了一样,怎么都抽不回来。
“陌渊,你这是干什么?”
何钏连忙晃开, 可挣脱不了,痛得眼泪直掉,楚楚可怜。
陌渊也不看他,目光虚浮, 只问:“你还记得云州城里我们见到的那男子吗?”
“什么男子?哪有什么男子?我早就忘了,陌渊你快放手。”
何钏惯是个没脑子的,陌渊瞧他这样儿也心烦,重重丢开何钏的手,跨出了房门。
一路上,无数回忆纷至沓来,重逢时的失望,唇边发自内心的笑,甚至提到关荇时的了如指掌甚至骄傲。
一切那么反常,她家养的一潭死水像是涌进了新泉。
太可笑。
早该勘破的端倪,如今一想简直是奇耻大辱。
路边封了油纸的摊位被她一掌拍裂,发出剧烈的声响,周围半夜被扰到的的居民也大声发出咒骂,从屋内爆发出怒斥声,纷纷指责着她的不道德。
可她没心思管,急着要去找林洛离问个清楚。
带着厚重的晚露,陌渊重重拍响了林洛离的房门。
皱眉来开门的林洛离原本已经打算睡了,穿着中衣头发简单挽起,见到去而复返的陌渊心生疑惑,到底还是妻夫,只将她挡在门口问道:“这么晚所谓何事?”
“何事?林洛离,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妻主吗,连个门都不肯让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