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荇就这么垂着眼,由上而下地看着怀里的人,细细描摹着他光洁的额头,细长的眉眼,他的唇,他的颈,再往下未扣好的领口散露出来的一小截精致锁骨。
润泽剔透,上面还挂着一根红绳,牵着男儿家的隐秘,在最后一刻亲手奉上,献给自己的妻主,开启那处白玉的锁。
昏暗中,没有什么能比这种事情更诱人。
指尖不由得沿着他挺翘的鼻尖抚过唇珠,擦去上面残留的几点水渍。
林洛离愣怔一瞬,等要想避开的时候,那只手已经很自觉地移走,没再纠缠。
关荇擦了擦手,悠然道:“你要坐我腿上坐到什么时候?”
环住他的手已然撤了回去,又是这种恶人先告状的论调,霸道至极。
林洛离闭了闭眼,咽下一口恶气。
被堵气扔开的茶杯躺在桌面上滚了两遭,桌面又乱了一些,拖出几道水痕。
他不再说话,也实在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腰间没了无束缚,哐地站起来也相当顺畅。
只是他原就生着病,又坐了那么久,一气之下站得太急,没来得及扶稳桌子便先起了阵阵晕眩感,腰一沉又重新跌坐回去,投进了那个无比恼人的怀抱里。
关荇本想去托住他的手状若无意地收了回来,对这突如其来的美人送怀略微吃惊过后只剩下了乐不可支。
“病得路都走不稳了?莫不是想惹我怜惜,盼着我抱你上床不成?”
灼热的气息再次压近,林洛离偏过半张脸,耳尖泛出的红毫无疑问曝露了他的心思。
臊得慌,不想承认自己的无能,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