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掌的力道自然伤不得她,关荇依旧云淡风轻,面露些烦恼道:“可是这卫夫郎若是出了事,接下来可就不好办了。”
“二姐说得真是。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看看那个犟货死了没!”
听完关荇一席话,葛逸瞬间如同拨云见日醍醐灌顶,连忙起身跑到院子角落打开一扇破烂漏风的木门钻了进去。
门一开灰尘四散,气味沉闷难闻。
关荇也慢步跟了过来,手掌扇了扇漫天的尘土,站在门口也没进去,看葛逸粗鲁地把人从地上捡起来,探了探鼻息。
“得,还活着。算他命大。”
葛逸又把卫朔惯回了稻草堆里,放心地掸了掸一身透气的粗布麻衣。
逆光站在门口的关荇负手打量了里面的人几眼。
昨日还优雅温润的卫朔一夜之间变得憔悴不堪,大概是失血过多脸色发青,比真死了还难看。只见他摔在地上迷茫地睁开一双泪眼,疼得呜咽一声,等反应过来自己没死成还陷在魔窟里,两眼一翻估摸着又开始琢磨找死。
关荇对他可没那么多怜悯之心,纡尊降贵踏进了这个昏暗的柴房赏了他一手刀把人劈晕过去,免得又给她闹出什么幺蛾子。
“把人搬房里好生伺候着。刚好我今天下山劫道,到时顺便去城里给你抓个大夫回来。”
葛逸如今已是五体投地,对她的话言听计从,边搬人边竖大拇指:“还是二姐想得周到。怎么着也得收拾干净了再送给大姐!”
关荇瞧着扛着人回房的葛逸哼笑一声,紧了紧皮质护腕也懒得再管这月牙峰上这乌七八糟的事儿,自带了群手下到山道口等着羊入虎穴,劫个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