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远山凛都请了假。——反正学校在开运动会,观众也不少他一个。而运动会结束之后紧接着就是学园祭,倒不是他不想参加,只是他觉得老爸身边没有人不行。

远山银司郎感慨自家儿子简直太懂事了,他这个当爸爸的真的受宠若惊。——你说这几天帮忙擦擦身子洗洗脸什么的就算了,自己在家炖了汤带到医院里来还一口一口用勺子喂给他简直不能再孝顺。

服部平藏开玩笑一般地说:你这像是养了个贤惠的女儿啊。都是男孩子结果我家平次就只有别人照顾他的份。

远山银司郎眉毛一挑。

【那是,我家凛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和其他小兔崽子不一样的。】

虽然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但是平藏发誓这个男人就是这个意思,得意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于是服部平藏起身洗了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开始当着远山银司郎的面啃,看的对方瞪着眼睛不停吞口水却连皮都吃不上。

没办法,他现在只能吃流食,苹果什么的估计得半个月之后再见了。

“这苹果真不错,谁送的?”

“恶毒。”银司郎说道。

远山凛和服部平次这两个人站在旁边不约而同地瞪着死鱼眼,突然很想感慨这两个人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能为这种事情掐起来。

【我们出去吃饭吧。我看不下去了。】

【正有此意。】

两个少年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向房间里的两位父亲打了声招呼,一前一后地走出了病房。

今天的天气依旧很好。头顶是一片清亮的蓝色,云彩像是被撕开了的一样带着细长的丝絮悬在空中。周围的植物还都没来得及变黄,长势非常茂盛。后面的小花园里有一些出来散步的病人,远处还有几个小孩子在打闹。

服部平次在走过草地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子。她扎着高马尾,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手里拍着一个深色的皮球,嘴里唱着他相当熟悉的歌谣,似乎与他记忆中的某个片段重合在了一起。

“丸竹夷二押御池,姉六角峭绵,四陵佛高松万五路,雪駄叮叮当当鱼架,六条七条走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