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空气是安静的,让人受不了的安静,谁都没说话,连个辩解都没有。
岑星洲比游晚池大一岁,如果她真的游安慈的私生女,不,余馨霞不相信,不想相信,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余馨霞疯了似的拉着岑星洲要去医院,要做dna检测。
岑星洲不想去,挣扎中失手推开余馨霞,游安慈及时扶住岑星洲,于是眼睁睁看着发妻摔下楼梯被开进警局的一辆跑车碾死。
一切都来的太快,太突然。
游晚池还没来得及从姐姐姐夫离世的事情中缓过来,就直接面对母亲的惨死。
血是热的,游晚池可以感受到母亲的血液迸溅到脸上,热的让她眼睛疼。
“岑星洲,你给我理由。”十七岁的游晚池这么说。
神色平静,平静的都不像她,唯独一双杏眼红的滴血,让人毛骨悚然。
当初岑星洲没有给出理由,游安慈也只是看似悲痛的处理了两件丧事。
办完丧事,就把岑星洲认回游家,公开承认了女儿的身份。
游晚池恨她,当即断绝关系,一个人离开那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家。
她一个人抚养当时年仅六岁的邵明鸢,态度强硬,为人刻薄,脾气差,谁也不好惹。
邵家念在邵明鸢父亲遗嘱的份上,并没有说什么,言明邵明鸢十八岁后必须回到邵家。
至此十年,游晚池一个人,一边学习一边带大邵明鸢,没用游家一分钱,却在游家危难时回来联姻。
知道的人,都会在心底称赞一句有本事,不知道的人经常把她和岑星洲搞混。